第4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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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為什麽哭了！”
安琳幾乎要崩潰：“好好說著話, 你怎麽突然就哭了？”
邪神有些懵懂地擡眼看了看她，眼眶中的淚滴隨著他的動作從臉上滑落。
他若有所悟地伸手，用指尖在臉上蹭了蹭, 將水光抹去。
看著指腹上的水漬, 邪神用一種發現新世界的神奇口吻說：“原來這就是眼淚，我剛才在哭嗎？”
這能問誰？這只能問他自己啊！
不管在什麽時候，把別人，或者別神欺負哭，都是一件負罪感很重的事。
想拍他兩下, 看看能不能像修電視那樣把他修好，但安琳又擔心他哭得更厲害, 只能放緩心情，放柔語氣。
跟詢問路邊狗狗想不想吃肉一樣，她溫柔地說：“對, 就是這樣。但是男子漢大丈夫，流血流汗不流淚，所以南洛也不能哭哦！”
與往常相似, 邪神答應她要求都答應得特別幹脆。
“好，我不哭。”
他點點頭, 又皺著眉撫了撫胸口：“但是我這裏很奇怪，不像是癢, 應該是痛？”
說著，他好像回憶起了什麽, 再次皺起眉，眼中水霧又開始繞著眼眶打轉, 欲滴未滴。
邪神眼中盛滿了疑惑與委屈, 像是在跟她撒嬌一樣說：“好奇怪, 只要想到你不想跟我在一起，我就……很痛。”
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，最後那句“很痛”輕得像是耳語，但帶給安琳的卻是一記重擊。
因為隨著話音落下，邪神眼中再次流下淚來。似乎是上一次哭已經有了經驗，所以這一次他哭得更幹脆，滴落的淚滴也更多。
俊美的男人表情如同稚子，天真懵懂間又帶著哀愁與痛楚，目光盈盈地看著她，像是在向她祈求著什麽。
什麽都不懂的神明，一張白紙一樣的神明，因為她而委屈得流淚，但卻又因為不了解這樣的感情，所以連自己為什麽委屈都不知道。
安琳試圖硬起心腸忽悠他一通，撐過這次，下次說話小心點，不惹哭他就行了。
但是她沒有成功，未曾泯滅的良心讓她硬不起來！
但是不行！她怎麽能就這麽放棄！
安琳半跪在沙發上，抓住邪神的肩膀，試圖垂死掙紮：“這麽奇怪一定是生病了，變成人就是這麽不好，不如你變回去吧！”
之前邪神沒升級的時候，他就算委屈也只是看上去有點委屈，各種感情都非常浮於表面，也讓她非常能硬得起心來。
所以別升級！升級之後真實感太強了！這麽一個大美人眼角含淚、楚楚可憐又懵懂天真地跟她撒嬌，她……
她要頂不住了！
可即使安琳內心再怎麽祈禱，情況還是變得更糟糕起來。
邪神沒有聽話地變回去，只是眼淚一顆顆地往下砸。
“你不喜歡我更像你一點？”
他眼中滿是迷茫，顰起的眉眼間縈繞著不自知的哀傷與畏懼：“我這樣，又讓你生氣了嗎？”
為什麽，有神能這麽可憐？
挫敗感襲上心頭，安琳自暴自棄地站起身，一把將邪神的腦袋往自己懷裏按。
“沒有沒有！”
她心底滿是絕望，動作堪稱粗暴地狂揉他腦後的頭發：“乖哦我沒生氣，南洛不哭了好不好？這麽大……一個神了，動不動就哭鼻子多不好意思？讓別的神知道了，笑話你怎麽辦？”
剛才還梨花帶雨、委屈巴巴的邪神立刻回答：“那我就吞了它們。”
他的聲音有點悶悶的，大概是被她按著腦袋所以說不清楚話，但意思表達得無比明確。
明確到安琳剛戴上的“邪神柔弱、可憐又無助”的濾鏡立刻碎了。
安靜了兩秒，她後退一步，按著邪神的額頭把他推回去。
安琳神色陰晴不定地問：“你剛才是不是在裝哭騙我？”
邪神很驚訝，按照她的經驗判斷，這種驚訝不是裝出來的，因為裏面沒有被說中的羞惱，只有純粹的疑惑。
“我沒有，我為什麽要裝哭騙你？”他不太明白地問：“哭可以裝嗎？要怎麽裝？”
眼前的神看上去特別單純，不僅不會騙人，連裝哭是個技能都不知道。
但安琳仍舊十分嚴格地逼問：“你為什麽剛剛還在哭，但是一說起別的神就要把他們吞了？”
這麽兇殘，根本不是一個柔弱可憐的小白花！
邪神的回答邏輯很詭異，但又說不出的通暢自然。
“因為你不一樣，”他神色間只有認真和真誠：“你和所有的存在於概念都不一樣，是唯一。其他的東西都是一樣的，只有你不同，在我……”
他想了想，有些猶豫地說：“在我們遇見後不久，你就變得不一樣了。其他東西我想吞就可以吞了，但是你不行，我要跟你在一起談戀愛。”
這話說得很抽象，安琳按照正常人的邏輯想了很久，最後得出結論：
“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物體，對於你來說，只有能吃和不能吃兩種分類，對嗎？”
邪神可誠實地搖頭：“吞噬和吃東西不一樣，所有的世界和宇宙對於我來說都是一樣的，只有你不一樣。”
這解釋了和沒解釋有什麽區別？簡直是廢話文學的邪神版，說了跟沒說沒兩樣！
大概是感受到了她的不解，邪神很小聲地加了一句：“我不敢說得太多，我怕那些內容是你不能聽的。”
一句話，安琳就回憶起自己三次差點慘死的經歷。
雖然那三次瀕死經歷給她的感覺和睡了一覺很像，但後面掉SAN的後遺癥卻很嚴重。
在好奇心和小命中間，她果斷選擇後者。
安琳冷哼一聲坐回沙發上，看到亮著的電腦屏幕才想起自己還在做題，於是她果斷決定：“那我們來看下一題。”
“等一下！”
邪神焦急地抓住她的手晃了晃：“你還沒有說，你心目中戀人應該有什麽樣的美好品質？我、我要擁有那些品質！”
他記憶力可真好，發生了這麽多事竟然還記得這麽牢。
安琳只覺得胸口有一團無名的火，燃燒得雖然不旺盛，但她直覺能燒很久。
這團火讓她心情不太好，不是平時悲傷痛苦的那種不好，而是另一種，像是生氣，又類似於惱羞成怒的怒火。
於是，她幾乎是下意識地記起了曾經看過的連續劇和小說。
“首先，我的戀人一定要聽話。”她雙手環胸，揚著下巴斜眼看神。
“他要會哄我開心，我高興了他就高興，我傷心他就跟著我一起傷心，要理解我，陪我玩，還要會賺錢養家做家務洗衣服做飯打掃衛生！最好連孩子都能給我生了！”
越說越不靠譜，但安琳也越說越激動：“沒錯！憑什麽是女人生孩子，就應該讓男人生！他們身強力壯，憑什麽不能生個孩子？而且起碼要生九個，不給我湊齊九龍奪嫡的，怎麽能算是好男人！”
她很激動，邪神也特別激動。
“我可以！”他再次捧起她的手，興奮地問：“你說的美好品質我都有，我也會生孩子，你只想要九個嗎？”
安琳瞬間啞火，撇著嘴盯他看了一會兒，才幹巴巴地澄清：“我一個都不想要，我剛才只是口嗨，請千萬不要……”
她忍著別扭，牙疼地說出渣女言論：“別給我生孩子，我不要孩子。”
邪神很明顯地情緒低落下去，似乎不能給她生孩子讓他受了什麽打擊一樣，安琳強忍住沒去問他到底要怎麽生。
神話故事裏有感而有孕，邪神可是個神，說不定吹口氣就能生出一個孩子呢！
被自己的想法雷到雞皮疙瘩都起來了，但安琳仍舊很堅強地滾動鼠標。
“我的，我們來看下一題，你現在已經獲得的人生成就？嗯，或者說神生成就？”
邪神照例搶答：“遇見你是我最大的成就，如果我們在一起，那和你談戀愛就是我的第二大成就。”
對於他的答案，安琳心裏也照例有一大堆槽想吐，但是她這一次學乖了，一句話都沒問，反而努力想自己的答案。
“我的成就大概是考上大學，找到爸媽？”
她瞥了眼身邊乖巧的邪神，心想，在一個邪神手底下逃生成功，貌似還PUA了他也算一個，但是這個成就就不能告訴他了。
在省略掉疑問、吐槽和廢話文學類的解答後，這21道題進行的就很快，沒用多久，就到了最後一題。
“喜歡和愛之間的區別？”
安琳嗦著可能過期，也可能沒過期的酸奶，努力回憶自己看過的社會學、心理學和哲學知識。
這一次，邪神沒有搶答。
他過了一會兒，才迷茫地問：“愛是什麽？”
終於有一題能比他回答得好了！
競爭意識在安琳心裏強烈地翻湧，她無比驕傲地背誦：“喜歡是占有，愛是克制！”
她用勝利者的眼神看向邪神，不出乎她的意料，知識來源只有電影、電視劇和神話與童話故事的邪神並沒有理解。
“我沒聽懂，”他眼巴巴地看著她：“占有和克制為什麽能區分喜歡和愛？”
被虛心請教了，安琳揚眉吐氣地教他：“比如我喜歡喝酸奶，那我就要喝酸奶，不管酸奶願不願意，因為我喜歡，所以我要喝它。”
把酸奶盒舉到眼前，她晃了晃裏面還剩一半的液體：“如果是我愛酸奶，那我就會考慮酸奶每天高不高興，它想幹什麽、想要什麽、喜歡什麽之類的。”
回憶著看過的言情小說和電視劇，安琳肯定地下結論：“愛就是我很喜歡很喜歡酸奶，但比起我自己的感受，我更希望酸奶高興。如果只是喜歡的話，那就是我要得到酸奶，因為我喜歡。”
邪神像是聽懂了，又像是沒聽懂。
他皺著眉思考許久，臉上突然露出驚喜的表情。
他看著她說：“我愛你。”
作者有話說：
南洛：我驕傲，我自豪，我愛安琳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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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琳幾乎要崩潰：“好好說著話, 你怎麽突然就哭了？”
邪神有些懵懂地擡眼看了看她，眼眶中的淚滴隨著他的動作從臉上滑落。
他若有所悟地伸手，用指尖在臉上蹭了蹭, 將水光抹去。
看著指腹上的水漬, 邪神用一種發現新世界的神奇口吻說：“原來這就是眼淚，我剛才在哭嗎？”
這能問誰？這只能問他自己啊！
不管在什麽時候，把別人，或者別神欺負哭，都是一件負罪感很重的事。
想拍他兩下, 看看能不能像修電視那樣把他修好，但安琳又擔心他哭得更厲害, 只能放緩心情，放柔語氣。
跟詢問路邊狗狗想不想吃肉一樣，她溫柔地說：“對, 就是這樣。但是男子漢大丈夫，流血流汗不流淚，所以南洛也不能哭哦！”
與往常相似, 邪神答應她要求都答應得特別幹脆。
“好，我不哭。”
他點點頭, 又皺著眉撫了撫胸口：“但是我這裏很奇怪，不像是癢, 應該是痛？”
說著，他好像回憶起了什麽, 再次皺起眉，眼中水霧又開始繞著眼眶打轉, 欲滴未滴。
邪神眼中盛滿了疑惑與委屈, 像是在跟她撒嬌一樣說：“好奇怪, 只要想到你不想跟我在一起，我就……很痛。”
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，最後那句“很痛”輕得像是耳語，但帶給安琳的卻是一記重擊。
因為隨著話音落下，邪神眼中再次流下淚來。似乎是上一次哭已經有了經驗，所以這一次他哭得更幹脆，滴落的淚滴也更多。
俊美的男人表情如同稚子，天真懵懂間又帶著哀愁與痛楚，目光盈盈地看著她，像是在向她祈求著什麽。
什麽都不懂的神明，一張白紙一樣的神明，因為她而委屈得流淚，但卻又因為不了解這樣的感情，所以連自己為什麽委屈都不知道。
安琳試圖硬起心腸忽悠他一通，撐過這次，下次說話小心點，不惹哭他就行了。
但是她沒有成功，未曾泯滅的良心讓她硬不起來！
但是不行！她怎麽能就這麽放棄！
安琳半跪在沙發上，抓住邪神的肩膀，試圖垂死掙紮：“這麽奇怪一定是生病了，變成人就是這麽不好，不如你變回去吧！”
之前邪神沒升級的時候，他就算委屈也只是看上去有點委屈，各種感情都非常浮於表面，也讓她非常能硬得起心來。
所以別升級！升級之後真實感太強了！這麽一個大美人眼角含淚、楚楚可憐又懵懂天真地跟她撒嬌，她……
她要頂不住了！
可即使安琳內心再怎麽祈禱，情況還是變得更糟糕起來。
邪神沒有聽話地變回去，只是眼淚一顆顆地往下砸。
“你不喜歡我更像你一點？”
他眼中滿是迷茫，顰起的眉眼間縈繞著不自知的哀傷與畏懼：“我這樣，又讓你生氣了嗎？”
為什麽，有神能這麽可憐？
挫敗感襲上心頭，安琳自暴自棄地站起身，一把將邪神的腦袋往自己懷裏按。
“沒有沒有！”
她心底滿是絕望，動作堪稱粗暴地狂揉他腦後的頭發：“乖哦我沒生氣，南洛不哭了好不好？這麽大……一個神了，動不動就哭鼻子多不好意思？讓別的神知道了，笑話你怎麽辦？”
剛才還梨花帶雨、委屈巴巴的邪神立刻回答：“那我就吞了它們。”
他的聲音有點悶悶的，大概是被她按著腦袋所以說不清楚話，但意思表達得無比明確。
明確到安琳剛戴上的“邪神柔弱、可憐又無助”的濾鏡立刻碎了。
安靜了兩秒，她後退一步，按著邪神的額頭把他推回去。
安琳神色陰晴不定地問：“你剛才是不是在裝哭騙我？”
邪神很驚訝，按照她的經驗判斷，這種驚訝不是裝出來的，因為裏面沒有被說中的羞惱，只有純粹的疑惑。
“我沒有，我為什麽要裝哭騙你？”他不太明白地問：“哭可以裝嗎？要怎麽裝？”
眼前的神看上去特別單純，不僅不會騙人，連裝哭是個技能都不知道。
但安琳仍舊十分嚴格地逼問：“你為什麽剛剛還在哭，但是一說起別的神就要把他們吞了？”
這麽兇殘，根本不是一個柔弱可憐的小白花！
邪神的回答邏輯很詭異，但又說不出的通暢自然。
“因為你不一樣，”他神色間只有認真和真誠：“你和所有的存在於概念都不一樣，是唯一。其他的東西都是一樣的，只有你不同，在我……”
他想了想，有些猶豫地說：“在我們遇見後不久，你就變得不一樣了。其他東西我想吞就可以吞了，但是你不行，我要跟你在一起談戀愛。”
這話說得很抽象，安琳按照正常人的邏輯想了很久，最後得出結論：
“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物體，對於你來說，只有能吃和不能吃兩種分類，對嗎？”
邪神可誠實地搖頭：“吞噬和吃東西不一樣，所有的世界和宇宙對於我來說都是一樣的，只有你不一樣。”
這解釋了和沒解釋有什麽區別？簡直是廢話文學的邪神版，說了跟沒說沒兩樣！
大概是感受到了她的不解，邪神很小聲地加了一句：“我不敢說得太多，我怕那些內容是你不能聽的。”
一句話，安琳就回憶起自己三次差點慘死的經歷。
雖然那三次瀕死經歷給她的感覺和睡了一覺很像，但後面掉SAN的後遺癥卻很嚴重。
在好奇心和小命中間，她果斷選擇後者。
安琳冷哼一聲坐回沙發上，看到亮著的電腦屏幕才想起自己還在做題，於是她果斷決定：“那我們來看下一題。”
“等一下！”
邪神焦急地抓住她的手晃了晃：“你還沒有說，你心目中戀人應該有什麽樣的美好品質？我、我要擁有那些品質！”
他記憶力可真好，發生了這麽多事竟然還記得這麽牢。
安琳只覺得胸口有一團無名的火，燃燒得雖然不旺盛，但她直覺能燒很久。
這團火讓她心情不太好，不是平時悲傷痛苦的那種不好，而是另一種，像是生氣，又類似於惱羞成怒的怒火。
於是，她幾乎是下意識地記起了曾經看過的連續劇和小說。
“首先，我的戀人一定要聽話。”她雙手環胸，揚著下巴斜眼看神。
“他要會哄我開心，我高興了他就高興，我傷心他就跟著我一起傷心，要理解我，陪我玩，還要會賺錢養家做家務洗衣服做飯打掃衛生！最好連孩子都能給我生了！”
越說越不靠譜，但安琳也越說越激動：“沒錯！憑什麽是女人生孩子，就應該讓男人生！他們身強力壯，憑什麽不能生個孩子？而且起碼要生九個，不給我湊齊九龍奪嫡的，怎麽能算是好男人！”
她很激動，邪神也特別激動。
“我可以！”他再次捧起她的手，興奮地問：“你說的美好品質我都有，我也會生孩子，你只想要九個嗎？”
安琳瞬間啞火，撇著嘴盯他看了一會兒，才幹巴巴地澄清：“我一個都不想要，我剛才只是口嗨，請千萬不要……”
她忍著別扭，牙疼地說出渣女言論：“別給我生孩子，我不要孩子。”
邪神很明顯地情緒低落下去，似乎不能給她生孩子讓他受了什麽打擊一樣，安琳強忍住沒去問他到底要怎麽生。
神話故事裏有感而有孕，邪神可是個神，說不定吹口氣就能生出一個孩子呢！
被自己的想法雷到雞皮疙瘩都起來了，但安琳仍舊很堅強地滾動鼠標。
“我的，我們來看下一題，你現在已經獲得的人生成就？嗯，或者說神生成就？”
邪神照例搶答：“遇見你是我最大的成就，如果我們在一起，那和你談戀愛就是我的第二大成就。”
對於他的答案，安琳心裏也照例有一大堆槽想吐，但是她這一次學乖了，一句話都沒問，反而努力想自己的答案。
“我的成就大概是考上大學，找到爸媽？”
她瞥了眼身邊乖巧的邪神，心想，在一個邪神手底下逃生成功，貌似還PUA了他也算一個，但是這個成就就不能告訴他了。
在省略掉疑問、吐槽和廢話文學類的解答後，這21道題進行的就很快，沒用多久，就到了最後一題。
“喜歡和愛之間的區別？”
安琳嗦著可能過期，也可能沒過期的酸奶，努力回憶自己看過的社會學、心理學和哲學知識。
這一次，邪神沒有搶答。
他過了一會兒，才迷茫地問：“愛是什麽？”
終於有一題能比他回答得好了！
競爭意識在安琳心裏強烈地翻湧，她無比驕傲地背誦：“喜歡是占有，愛是克制！”
她用勝利者的眼神看向邪神，不出乎她的意料，知識來源只有電影、電視劇和神話與童話故事的邪神並沒有理解。
“我沒聽懂，”他眼巴巴地看著她：“占有和克制為什麽能區分喜歡和愛？”
被虛心請教了，安琳揚眉吐氣地教他：“比如我喜歡喝酸奶，那我就要喝酸奶，不管酸奶願不願意，因為我喜歡，所以我要喝它。”
把酸奶盒舉到眼前，她晃了晃裏面還剩一半的液體：“如果是我愛酸奶，那我就會考慮酸奶每天高不高興，它想幹什麽、想要什麽、喜歡什麽之類的。”
回憶著看過的言情小說和電視劇，安琳肯定地下結論：“愛就是我很喜歡很喜歡酸奶，但比起我自己的感受，我更希望酸奶高興。如果只是喜歡的話，那就是我要得到酸奶，因為我喜歡。”
邪神像是聽懂了，又像是沒聽懂。
他皺著眉思考許久，臉上突然露出驚喜的表情。
他看著她說：“我愛你。”
作者有話說：
南洛：我驕傲，我自豪，我愛安琳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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